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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王朝里的周云逸和海瑞的不同结局,区别也许在于这四个人

大明王朝1566整部书是以周云逸直谏开始,以海瑞死谏结束的,

有意思的是,不管是周云逸还是海瑞,都是因为同样的原因惹得嘉靖帝龙颜大怒,结果却大相径庭,周云逸被当场仗死,海瑞不仅活下来还能官复原职,这当中的区别,或许在于这四个人。

一:冯保,周云逸不幸碰上了冯保,而海瑞却很走运地遇上了陈洪。

奉旨问话的是东厂提督太监冯保,他犹疑了片刻,还是没有下命行刑,踱到周云逸的身边,慢慢蹲了下去,贴在他的耳边,声音透着悲悯:“明天就是大年三十了,你的家人都在等你过年哪。你就不能改个说法?”

周云逸的头紧贴着砖石地面,闭上了两眼,也闭上了嘴,只有两滴泪珠从眼角冒了出来。冯保失望了,倏地站了起来:“我再问你一句,这些话是谁教你对皇上说的?”周云逸仍然闭着眼:“我是大明朝观天象的官员,传天意于天子,除了上天,没有谁能教我!”冯保退后了一步,不再看他,两只呈外八字站着的脚尖突然向内一转,站成了内八字:“廷杖吧。”

这是死杖的信号!四个太监的目光一碰,然后四双眼睛都闭上了,四根廷杖轮番猛击向周云逸后背腰间肾脏的部位。

每一杖下去都没有声音,也没有血渍从袍服上渗出来,击碎的都是内脏,鲜血立刻从周云逸的嘴鼻间喷了出来。

二十杖片刻便打完了,前两根廷杖贴着地面从周云逸的两腋下穿了过去,把他的上半身往上一抬。周云逸的头软软地垂着,上半身也软软地垂着。冯保又蹲了下去,捧起了他的头,扯下他的一根头发伸到他的鼻孔前。那根头发纹丝未动。

冯保叹了一声,站了起来:“通知他的家人收尸吧。”

——节选自《大明王朝1566》

其实嘉靖帝虽然龙颜大怒,但未必就真的想杀周云逸,但好死不死碰上了冯保,冯保当时一心想立功往上爬,于是便作死地擅作主张打死周云逸。

吕芳在炕边坐了下来:“跟了我这么多年,天天教着,牛教三遍也会撇绳了。瞧你那嚣张气,为了急着往上爬,二十九打死了周云逸,今天又抢着去报祥瑞。我不计较你,宫里这么多人不记恨?还有周云逸那么多同僚,还有裕王!要找死,也不是你这个找法。

冯保一连声地答道:“孩儿知错了,孩儿往后改。”

吕芳也不说话了,只是柔和地盯着冯保看。这目光让冯保心里一阵发毛。

——节选自《大明王朝1566》

也许冯保的教训太过深刻,所以后面即使是狠人陈洪在面对同样死谏的海瑞时也不敢真的下死手。

“带走!”提刑太监的头一声令下。

两个提刑太监便去扯那锁链。

“慢着!”提刑太监的头连忙低喝,“一根汗毛也不要伤了他的,要查背景!

“是。”两个提刑太监松下了锁链,只能让海瑞自己慢慢挪着向屋外走去。

“搜!细细地搜!”提刑太监的头又喝道。

其他太监蜂拥而入,几个奔入东卧房,几个奔入西书房,有几个直奔棺材,将棺材盖掀翻在地,竟连棺材都查了起来。

——那棺材内整齐地叠着海瑞那件六品官服和官服上摆着的那顶六品官帽。一个太监抓出了那顶官帽,另一个太监抓出了那件官服,两人同时一抖,什么也没有。再向棺材里看去,已是空空如也!

因为有吩咐,押海瑞的提刑太监们不好动粗,只得耐着烦,跟着他,看他披着锁链慢慢移了出来,走到院门口时被高高的门槛挡住了。

——节选自《大明王朝1566》

嘉靖帝当时已然已经疯魔,恐怕不会顾及到这些小细节,所以能吩咐提刑司不得为难海瑞的只有陈洪,这里面有嘉靖帝的原因,另一个原因,应该是有了冯保的前车之鉴后,陈洪也不愿意得罪裕王得罪清流。

二:嘉靖帝,正如前面所说,嘉靖帝未必真的想打死周云逸,他冷静下来后还为周云逸讨了公道。

嘉靖的目光望向了严嵩:“严阁老,严世蕃说诽谤朝廷的那个周云逸有后台,而且后台就在你的内阁里。你说谁是周云逸的后台?

严嵩答道:“回皇上,这里没有周云逸的后台。”

嘉靖又问:“那周云逸为什么能把去年朝廷的用度说得那么清楚?”

严嵩答道:“朝廷无私账。比方去年应天修白茆河吴淞江,浙江修新安江,河南陕西大旱,都是明发上谕拨的银子。”

嘉靖提高了问话的声调:“宫里修几座殿宇的费用他怎么也知道?”

严嵩答得仍然十分从容:“这说明工部用的钱都是走的明账。”

所有的人都没想到严嵩会在一场政潮即将发生的时候如此回话,理解不理解,许多人紧张的面容都慢慢松弛了下来,有些人跪在那里开始偷偷地看嘉靖的脸色。

嘉靖的脸也舒展了,坐了下去,露出了笑:“起来,都起来,接着把架吵完。”

所有的人又都磕了个头,接着站了起来。只有严世蕃有些怅然若失,委屈地望向了严嵩。

“不要这样看着你爹。”嘉靖的目光转望向严世蕃,“要好好学着。”

“是。”严世蕃一凛,连忙垂下了双眼。

嘉靖笑道:“朕刚才念的是唐朝李翱的《问道诗》。朕最喜欢就是最后一句‘云在青天水在瓶’。你们这些人有些是云,有些是水,所做的事情不同而已。都是忠臣,没有奸臣。”

严世蕃似乎鼓起了勇气,望向嘉靖:“回皇上,高拱和张居正刚才的言论和腊月二十九周云逸的言论如出一辙,叫臣等不得不怀疑。”

“如出一辙也没有什么不好。”嘉靖这句话又让所有人屏住了呼吸。

嘉靖轻叹了口气:“周云逸被打死的事,朕现在想起来也有些惋惜。他也没有私念,只是他的话有扰朝政。朕也就叫打他二十廷杖,没想到他就……吕芳。”

“奴才在。”吕芳连忙答道。

嘉靖声调转冷:“东厂的人你也该管管了。查一下,腊月二十九打死周云逸是谁掌的刑。”

吕芳露出应有的惶恐,低声答道:“是。奴才下去就查。”

嘉靖声转轻柔:“周云逸的家里听说一大堆孩子,还有老母在,要安抚,拨点银子,从大内拿。”

吕芳立刻应道:“是。奴才下去就办。”

——节选自《大明王朝1566》

看过大明王朝1566的人都知道,嘉靖帝最讨厌的就是下面的人自作主张,就连吕芳私自瞒着他去劝和也被他教训了一番,更何况冯保自作主张打死周云逸,严世蕃自作聪明利用周云逸攀扯清流,这些都让嘉靖帝感受到了底下人不受控制,简而言之就是触犯了嘉靖帝的底线,既然触犯了底线就得敲打警告,而这样的敲打往往会收到连嘉靖帝也想象不到的效果。

例如说嘉靖帝这一做法,在后面就变相保护了同样死谏的海瑞,让从中吸取了教训的陈洪还有其他人都不敢擅作主张打死海瑞替嘉靖出气,既然不能打就只能审,可是这一审,让嘉靖帝更是气得吐血却又无可奈何。

三:海瑞,拿周云逸直谏的内容和海瑞死谏的内容一对比,就知道为什么嘉靖帝在冷静下来后也选择不杀海瑞,要知道跟周云逸不一样,嘉靖帝是真的想杀海瑞的。

这是周云逸直谏的情况:

已经腊月二十九了,嘉靖三十九年入冬以来京师地面和邻近数省便没有下过一场雪。一冬无雪,明岁准定是虫蝗大作,饥馑临头,老天爷要收人了。人心于是惶惶,民间传言如风:大明朝自太祖高皇帝以来历经十帝,从来就没有遭过这样的天谴!天怒者谁?今年国库亏空到连北京各部衙的京官都已经好几个月没有发俸禄银子了,民间疾苦可知。掌枢内阁近二十年的首辅严嵩和他那个被公然称作小阁老的儿子严世蕃以及众多严党立刻成了民怨沸腾的渊薮。农历十一月,西苑一场大火又突然将嘉靖帝日夜练道修玄的万寿宫烧了。于是朝野的浮言又悄悄漫向了皇上。一场由天象引起的政潮已经暗流汹涌。

明日便是除夕,京师是冬日高照。而邻近数省的最后一批奏报在今天辰时急递进宫更让人绝望:依然还是山东无雪,山西无雪,北直隶无雪!

作了好几坛罗天大醮祈雪的嘉靖帝终于坐不住了,从来只信方士而不听钦天监天象分析的他,在巳时将钦天监监正周云逸急召进了西苑玉熙宫。他想要钦天监找出一个三代以来盛世无雪的例证来证明今冬无雪与人事无关。可君臣一番天象问对,周云逸的回话让嘉靖帝震怒得将手中那根和阗玉杵摔得粉碎。周云逸立刻被东厂提刑太监押到了午门,冠带都被夺了。正当午时,他兀立在午门中轴的跸道上仰首望着天空那颗“异象”的太阳,等着受使有明一代所有官员都闻之心寒的廷杖。

“奉旨,最后问你一次。”一个声音从周云逸身后午门方向传来,“今年入冬以来为什么不下雪?”

“我已经说了。宫内开支无度,阁衙上下贪墨,国库空虚,民不聊生,这是上天示警!”周云逸的眼仍然只望着天空那颗“异象”的太阳。

——节选自《大明王朝1566》

这是海瑞死谏的内容:

嘉靖却没有给他,刷地撕开了封口,抽出了里面厚厚的那叠纸注目看了过去。

“治安疏”三个标题大字刷地扎进了他的眼中——“户部云南清吏司主事臣海瑞谨奏:为直言天下第一事以正君道、明臣职,求万世治安事!”

谁也没有看到,谁也不会想到,海瑞上的并不是什么贺表,而是被后世称为“天下第一疏”的一道前无古人直斥君非的谏疏!

一个字一个字看下去,嘉靖的脸色陡地变了!治安疏上的那些工楷,一笔一画已经不是文字,而像一把一把锥子从他的眼中直刺向五脏六腑:“……自陛下登基初年,亦有之而未甚也。今赋役增常,万方则效……天下因即陛下……曰:嘉靖嘉靖,言家家皆净而无财用也……

嘉靖已然面色铁青,两眼充血,却咬着牙接着往下看去。终于,那句使他一直深埋在心底唯恐后世史书写他的那句话在他生前出现了:“——天下之人不值陛下久矣!

——海瑞将这个自以为帝身道身已修炼合一的嘉靖帝一下子拉下了神坛,提前写进了历史!

他的脑袋“轰”的一声响了,满大殿都是那句嗡嗡作响的声音:“天下之人不值陛下久矣……天下之人不值陛下久矣……

——节选自《大明王朝1566》

两相一对比,就发现什么叫置之死地而后生,海瑞也算得上是人精,他直参嘉靖,让嘉靖陷入一个两难局面,杀他不是不杀他也不是,相比之下周云逸还是太嫩了,周云逸如果能像海瑞那样直接臭骂嘉靖一番,搞不好也能保住性命,冯保与其说在争着向嘉靖帝邀功,倒不如说在争着向嘉靖帝还有老祖宗吕芳,以及严党邀功,因为当时吕芳也好,严党也好都想杀了周云逸,只是他们也没有想到,冯保居然真敢当场打死周云逸。

四:裕王,嘉靖帝深知自己命不久矣,裕王太弱,没有自己的本事,而国家经过自己几十年的折腾已经到了不得不改革的时候,要改革就要用到海瑞。

嘉靖:“第二道。”

裕王拭了泪,拿开上面一道旨,露出了第二道旨,立时眼泪又忍不住涌了出来。

——那道旨的封面上赫然写着“赦免户部主事海瑞诏”!

嘉靖:“张居正说过海瑞是‘国之利器’,这话说得平常。这个海瑞就是我大明朝一把神剑,唯有德者方可执之。朕躬德薄,你比朕仁厚,留给你。将来对付那些贪臣墨吏,或要推行新制,唯此人可一往无前,所向披靡。”

裕王此时已哭出声来,抽泣不已。

嘉靖:“不要哭,听朕说完。”

裕王竭力收了声,泪眼汪汪地望着父亲。

嘉靖:“海瑞给朕上的这道疏,朕看了不下百遍。他曾经说过,他的疏百官看不懂,也没人能够看懂,这话不错。海瑞的意思就是想我大明朝以民为本,君臣共治。朕御极四十五年,从来是一人独治。你太弱,没这个本事,让内阁和六部九卿多担些担子,用贤臣做首辅。”

——节选自《大明王朝1566》

就如前文所说,周云逸在嘉靖帝心中恐怕没有多少分量,

从来只信方士而不听钦天监天象分析的他,在巳时将钦天监监正周云逸急召进了西苑玉熙宫。

尽管周云逸死后嘉靖帝还能时不时想起他,但也没有觉得他很重要。

二十年的君臣默契,大殿里的严嵩甚至知道里面的嘉靖现在站在哪个方位等听他接下来的话,把握好了节奏,这才又接着说道:“这一个多月来大家都很辛苦,总算把去年各项开支都算清楚了。内阁这几天把票也都拟好了,司礼监批了红,去年的账也就算结了。然后我们再议今年的开支。徐阁老。”说到这里严嵩望向了他身边的次辅徐阶,“你和肃卿管户部,内阁的票拟在你们那儿,你们说一下,然后呈交吕公公他们批红吧。”

“内阁的票拟是昨天由世蕃兄交给我们户部的。”内阁次辅兼户部尚书徐阶说话也和严嵩一般的慢,只是没有严嵩那种笼盖四野的气势,他看了严世蕃下首的准内阁阁员兼户部侍郎高拱一眼,“我和肃卿昨夜核对了一个晚上,核完了之后,有些票拟我们签了字,有些票拟我们没敢签字。”

“什么?”首先立刻作出反应的是严世蕃,“有些票拟你们没签字?哪些票拟没签?”

吕芳和司礼监几个太监也有些吃惊,把目光都望向了徐阶。

徐阶仍然慢声答道:“兵部的开支账单我们签了字,吏部和工部的开支账单超支太大,我们没有敢签字。”

“我们吏部和工部的账单你们户部没签字?”严世蕃虽有些心理准备,但这番话从一向谨慎顺从的徐阶嘴里说出来,还是使他惊愕地睁大了双眼。

所有的人都有些吃惊,整个大殿的空气一下凝固了。

谨身精舍里,嘉靖帝的头也猛地抬起了,两眼望着上方。

一个声音,是周云逸的声音,好像很远,又好像很近,在他耳边响了起来:“内廷开支无度……这是上天示警……上天示警……”

他的目光阴沉地落在了手中那本账册的封面上。

——账册的封面上赫然标着“户部大明嘉靖三十九年总账册”!

——节选自《大明王朝1566》

但也不得不说周云逸的直谏还是起到了一定的作用的,所谓日拱一卒,潜移默化,当有些声音经常能在一个人脑海里回荡时,那个人就会不知不觉地被改变,例如说嘉靖,嘉靖帝后面下定决心倒严,还有赦免海瑞,恐怕跟脑海里面周云逸的声音不无关系。

也正如嘉靖所料,海瑞在隆庆朝发挥了不少的作用,这也是海瑞反了天都能活下来的原因,换做周云逸,恐怕未必能逃过一劫。

一直面对午门跪着的官员们这才明白即位的裕王来了!

很快,所有的人就地跪移了一百八十度,面对跸道趴了下去。

挂着孝布的御辇在朱七、齐大柱等锦衣卫和御林军的护卫下慢慢辗到百官的面前,离午门还有很长一段便停下了。

朱七在左边、齐大柱在右边拉开了御辇的车门,重孝的裕王从车门里出来了,朱七连忙伸手搀住了裕王的手臂,一个锦衣卫及时将踏凳摆在了车门左侧,裕王踩着踏凳下了车。

“万岁!万岁!万万岁!”诸臣这时不用任何人领呼,几乎同时发出了山呼声!

裕王却仍然站在御辇旁,一动没动。

所有的官员都抬起了头,所有的目光都露出了惊诧!

御辇里居然跟着出来了一个人,被齐大柱搀着踩着踏凳也下了车。

那人竟是海瑞!

在百官惊诧的目光中,裕王拉着海瑞的手慢慢踏着跸道的积雪向午门走去。

——公元1566年,明嘉靖四十五年十二月十五日,裕王朱载垕继位,改元隆庆。奉先帝世宗皇帝遗诏:“存者召用,殁者恤录,见监者即先释放复职。”以海瑞为代表,赦免了所有谏言诸臣。从这一刻起,揭开了长达十六年隆万大改革的序幕。

——节选自《大明王朝1566》

只是隆庆的儿子万历显然没有学到爷爷嘉靖的御下手段与父亲的厚道仁义,被一班貌似忠直的清流欺负得够惨。

所谓时也命也,周云逸得死,既有他自身的原因,也有时势的缘故,同样是国库空虚,官员欠俸,宫中开支无度,老百姓难以为生,只是周云逸直谏之时,严党尚在猖獗,清流纵使想保住他很多时候也是有心无力,轮到海瑞死谏之时,严党已经倒台,朝廷上清一色几乎都是清流,就连那位一心想要置海瑞于死地的赵贞吉也是打着清流的幌子,这种情况下,嘉靖帝就不得不考虑杀死海瑞对朝局的影响。

正如我之前的文章所分析的一样,清流,严党,宫中集团(宦官集团)就犹如三角凳的三只脚,三只脚互相制衡好保持朝局稳定,周云逸就犹如那只出格的凳脚,嘉靖帝非削他不可,只是恐怕连嘉靖帝乃至朝廷上上下下都没有想到,周云逸居然真能被打死,这一点,恐怕周云逸自身都没有想到的,他大概认为自己最多不过屁股开花或者日后被秋后算账下大狱,冯保在这里,俨然充当了另一只出格的脚,打死周云逸后,等待冯保的也是被削的命运。

前面因为欠俸,因为雪夜鞭笞百官,朝廷上下对嘉靖帝已经心有怨言,这一点嘉靖帝是清楚的,在严党已经倒台,朝局平衡被打破,自己也不得不跟清流妥协的情况下,嘉靖帝再怎么怒火中烧也得忍着不杀海瑞。

甚至可以这么说,周云逸成了海瑞活命的基石,没有前面周云逸直谏被杀导致各方均有所顾忌,恐怕海瑞也难逃一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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