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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光把持朝政后,为为什么不帮卫子夫平冤昭雪?

《汉书·外戚传上》:及卫思后废后四年,武帝崩,大将军霍光缘上雅意,以李夫人配食,追上尊号曰孝武皇后。

卫子夫

汉武帝宠姬李夫人死后得哀荣,被尊为孝武皇后,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即是母仪天下达三十八年之久,含冤被废的卫子夫,直至其曾孙汉宣帝即位之后方真正平冤昭雪。

《汉书·外戚传上》:宣帝立,乃改葬卫后,追谥曰思后,置园邑三百家,长丞周卫奉守焉。

“历史倪说”认为,通过对史书记载的分析,可获得两点信息:

1、随着卫子夫人老色衰,汉武帝对其渐渐失去了爱意,以至于明知其含冤被废,导致自杀,至死也未为其恢复名誉;

2、霍光以汉武帝的名义,选择李夫人为配食,而弃用卫子夫,暗藏私心。

霍光把持朝政

一、太子据自杀始末

汉武帝二十九岁时才生下太子据,对其宠爱有加,七岁即立其为太子。太子据长大后,性格仁慈宽厚、温和谨慎,与汉武帝性格迥异,以至于令汉武帝认为其缺少精明强干的才智。

汉武帝用法严厉,任用的多是严苛残酷的官吏;而太子待人宽厚,经常将一些他认为处罚过重的事从轻发落。太子据如此做法,虽然得百姓之心,但却得罪了那些执法大臣。太子据的做法曾经令其母卫皇后忧心不已,并时常劝说。

太子据

汉廷内部,为人宽厚的臣子纷纷依附太子,而用法严苛的能臣干吏则不时诋毁太子据。加之,心怀不轨的臣子结党营私,太子据的名声是毁多誉少。元封五年,大司马、大将军卫青去世,卫皇后和太子据的靠山顷刻倒塌,心怀不轨的臣子趁机落井下石,竟相构陷。

“历史倪说”认为,由臣子们对太子据的所作所为,也能窥见汉武帝对卫皇后的态度。

汉武帝与几个儿子很少在一起,与皇后常常也难得见面。有一次,太子据进宫谒见卫皇后,母子两人在一起待的时间比较长。汉武帝的内侍苏文竟然谎称,太子据在卫皇后宫中与宫女厮混。

汉武帝非常生气,但并未立即斥责太子据,反而将太子宫的宫女增至二百人。起初,太子据并未在意,后来了解事情真相后,便对苏文怀恨在心。

苏文与其他内侍常融、王弼等经常秘密搜罗太子据的“劣迹”,然后再添油加醋第报告汉武帝。有一次,汉武帝身体不舒服,派常融去召太子据,常融回来即以“太子面带喜色”报告汉武帝。

汉武帝默然无语,待太子据赶到,汉武帝观其神色,见他脸上有泪痕,却强装有说有笑,汉武帝感到很奇怪,再暗中查问,才得知事情真相,于是将常融处死。皇后事事谨小慎微,所以尽管已年老失宠,却仍能使汉武帝以礼相待。

汉武帝召见太子据

汉武帝征和二年,太子刘据在巫蛊之祸中被江充、韩说等人诬陷,苦于无法自辩清白,进而铤而走险起兵反抗诛杀江充等人。而汉武帝听信谗言,误以为太子刘据谋反,遂即镇压。太子刘据兵败逃亡而自杀。

太子据起兵自辩

一时间,官吏和百姓以巫蛊害人罪相互告发,经过调查得知,大多纯属捏造。此时,汉武帝对太子据谋反之事方有所悟,其被江充逼迫,惶恐不安,才起兵诛杀江充,并无他意。恰在此时,守卫汉高祖祭庙的郎官田千秋,为太子鸣冤。于是汉武帝彻底醒悟,立即任命田千秋为大鸿胪,并下令将江充满门抄斩,将苏文烧死在横桥之上。同时,那些围捕太子据,且对其兵刃相加的人,遭满门抄斩。

汉武帝怜惜太子无辜遇害,便修建了一座思子宫,又在湖县建了一座归来望思之台,以寄痛心疾首,无限哀思。

太子据平冤昭雪,但汉武帝对受牵连而被废自杀的卫子夫未给予平反。

卫子夫被废

二、霍光与卫氏渊源

汉武帝宠幸的战将霍去病,是卫青的姐姐卫少儿与小吏霍仲孺有私而生。卫子夫被立为皇后之后,霍去病以皇后外甥的缘故,崭露头角。

霍去病长大成人之后,方知道其父是霍仲孺。元狩二年,霍去病拜骠骑将军之职,在出击匈奴的途中,被河东太守出迎至平阳侯国,并派人请来霍仲孺与之父子相见。霍去病为霍仲孺购置了大量田地、房屋、奴婢。

霍去病出征凯旋时,再次拜访霍仲孺,并将异母弟霍光一起带到长安。当时,霍光年仅十多岁,在霍去病的帮助下,开始仕途之路,先任郎官,随后迁任各曹官、侍中等。

霍去病

由此可见,霍光间接借着卫氏的权势步入仕途。霍光在朝为官二十多年虽谨小慎微,勤勤恳恳,但其平步青云与卫氏的影响力不无关系。

后来,虽然汉武帝了解了太子据反叛的全部真相,但并未明确为太子据、卫子夫恢复名誉。至后元二年,汉武帝任命霍光为大司马、大将军,辅佐少主刘弗陵,也未有为卫子夫平冤昭雪之意。

汉武帝驾崩之后,霍光与金日磾、上官桀共领尚书事,辅佐幼主,但其把持朝政,国家政令都由他发出,以至于天下臣民均想一睹其风采,按照常理为卫子夫平冤昭雪对其而言轻而易举。

《资治通鉴卷第二十二·汉纪十四》:丙寅,以光为大司马、大将军,日磾为车骑将军,太仆上官桀为左将军,受遗诏辅少主。

《资治通鉴卷第二十二·汉纪十四》:霍光、金日、上官桀共领尚书事。光辅幼主,政自己出,天下想闻其风采。

但霍光并未为卫氏恢复名誉。“历史倪说”认为,以霍光角度来看,恢复卫子夫名誉,会对自己不利,令人联想起其发迹历程,于其此时的威名有损。霍光急于与卫氏做切割,即以汉武帝的名义,尊李夫人为孝武皇后。

霍光请以李夫人配食汉武帝

或许有人认为,卫氏因太子据反叛而被废,霍光难以为其恢复名誉,但上至汉武帝,下至天下臣民均知道太子据反叛属于冤案,卫子夫更是无罪自杀。

相比之下,李夫人的李氏家族因贰师将军李广利与左丞相刘屈氂夫人一起诅咒汉武帝被内者令郭穰告发,刘屈氂被腰斩、妻儿枭首,李广利的家属也未能幸免而被收监。李广利闻听此事,即投降匈奴,汉武帝一气之下将李氏家族全部诛杀。由此看来,李夫人的李氏家族才是真正的忤逆、背叛。

汉武帝驾崩后,霍光未选择卫子夫配食,反而追尊李夫人,确有假公济私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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