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贫贱夫妻百事哀到底能哀到什么地步?




01:


我跟媳妇大学毕业那年的事,我媳妇那时还是我女朋友呢,她读研,我读不起就去找了份工作。我媳妇还没开学,我就也把她介绍到我工作的公司里了。一个多月工钱没拿到,老板不知去向了。

我媳妇父亲当时脑梗住院,没法张嘴要钱,我是孤儿,无人可帮。

我俩几乎身无分文,躲在租的地下室里哭。房东又来收租。拿不出钱,正好有俩人想租,我俩就被赶了出去,

我和媳妇全部家当就是一人一个拉杆箱。那天还下着毛毛雨,我俩漫无目的的走着,不知不觉就都湿透了。

饿的饥肠辘辘,冷的牙齿打颤,没有目标,没有希望。

为了避雨,我俩去了火车站,在候车厅里互相拥抱着取暖。

就是哀到这种程度。



02:


2010年毕业,我和太太(那会还是女朋友)到福州,那会儿一个月工资扣完五险一金,到手1300。太太还没有找好工作,房租400,水电有时5、60,有时150、160,看冬天还是夏天。

第一个中秋节,她想吃顿好的,我身上剩八十多块钱,就劝说家里煮吧。可能是这种日子过久了真的难熬,太太和我大吵一顿,吵完觉得自己不是真想吵架,就觉得过节想吃点荤的。

那时候我们一周去永辉超市买一只板鸭30块,这是唯一的荤菜。最后晚上八点多,去了学生街吃了顿螃蟹脚,一盒10块,要了两盒;螃蟹一盒20块,要了一盒;烧烤点了二十左右;王老吉一罐,啤酒两瓶,加上一盒10块红云烟算改善生活。

小区对面有家餐厅,女朋友觉得那里的小米渣很好吃,但一份30块,真的太贵了,女朋友舍不得点。我永远都忘不了那个服务员的白眼和不屑的表情。

吃完出来后,女朋友安慰我以后有钱了再来这边吃,我笑笑说好。但她看到服务员的白眼时含在眼里的泪,能让我记一辈子。




03


还没成为夫妻吧。

谈了一年半的对象。我说我们结婚没房子先住他家,吓得他亲戚出来替他妈下逐客令。

那就买房子吧,他说没钱。

一家子全部家当加一起连个房子首付都付不起。重点是他还不想跟家里借,就想自己慢慢攒。还说我手伸的长,居然开始打他爸妈的主意了。

就因为这个买房子,把他吓得三四个月不敢来见我。

这一年半,连顿好的我都舍不得让他带我吃,从来没要求他给我买过一件衣服。

这个经济水平,却不想带孩子,他爸妈都不想带,他更不想带。就等以后过几年生了孩子之后,一切都指着我。

贫贱百事哀啊...真悲哀。

起初还挺正常,当听到要找他爸妈借钱买房子时,他开始拖延,不接我电话,不回微信。

我没想过回家的。如果不是他这样我不可能回来的,我连过冬的衣服都没带回来。冬天那么冷,我让他给我寄衣服,到第三个月的时候我终于收到了衣服。现在我还有一些小东西在他那。

他说他忙,忙到三个月周六日都抽不了时间买张票来找我。

我说分手吧,他没表态,只是给我发了几张表情。隔了几天,我喝多了。我不记得自己是怎么爬上的床。半夜被他电话吵醒,才知道他跟别人出去聚餐也喝多了。人家问我他住哪。我强忍着头疼,不清醒地说:我喝多了,真不知道他住哪,我自己也吐的不行。

对面的女的跳起来骂我:你喝多了就能不管他吗?你是人吗?

我不知道我后来是怎么把他舍友电话发出去的。第二天我再看手机,手机里一堆乱码。

发完电话后,我突然觉得特别心塞,觉得他特可怜。我就给他妈打电话,求他妈不要那么冷漠,对他多关心一些。他妈最后不耐烦地吼我,让我挂电话。

第二天早上我是被自己的呕吐物熏醒的。我后来想,我真tm是个圣母啊,自己喝多了,跑去求人家妈妈对他好点...呵呵呵呵...

有天问他在干嘛,他说跟人爬香山。我说跟谁啊?他说跟上次吃饭的朋友。我一想,他这德行,没准就是跟女生出去。结果,果然是上次在电话里骂我的女人。

再后来,找借口不接电话,微信我发一长串也不回。打着电话谈这些的时候,说要挂了去吃饭。平时打电话说要上班。

我跟我家闹矛盾,他没来看我。我被公司同事欺负,他说你加油,我要忙了。

后来,我终于忍不了了。

房子能让他害怕成这样吗?

不,房子只是一个诱因。

我为什么要开这个口?我就是想知道,我平时什么都顺着他,什么都算了。带孩子,可以。我背井离乡去外地陪着他,也可以。让我当隐形人,不妨碍他工作,也没问题。

我就想知道,如果这一切反转,当这里的主角变成他时,会怎么样。当带孩子的那个不是我,而是他。当背井离乡的变成他,当需要承担房子的压力的人变成他,会是怎么样?当他变成那个寄人篱下的人时,他会愿意吗?

结果他逃了。

贫贱啊...百事哀啊。

贫的是心,贱在骨子里啊。



04


我住院的时候,隔壁病床来了个大姐,乳腺癌,化疗。

她自己来的,化疗多痛苦大家也知道,等于是躺着脖子那儿输液,五颜六色的液体。

住院当天晚上,接了个电话,电话质量不好,漏风,我大概听出来是她爸抱怨她没有安顿好俩孩子,她老公也不管之类的。完了后给老公打电话,老公态度也不好。

挂了电话,她哭了。

转天做完化疗,订机票,为了省二百块,一个癌症化疗病人要买红眼航班。那会儿我记得是大年三十了,我妈就说为啥不去亲戚家。她有个表姐在乌鲁木齐,她说,去了不能空手还得给人买年货,没那么多钱。

当然后来她亲戚主动来给她接走了。

聊天的时候就说了个大概,家境不好,两口子条件都不行。治病没少花钱,化疗一盒人来是为了省钱,老公估计也是扛不住压力态度不好了,孩子没人顾,爹妈年纪也大了,老公不能照顾是因为经济压力。

大概就是零零碎碎的这些。

反观另一个床的阿姨,女儿是三甲医院护士,收入还行,就一个孩子。老公开服装店的,自己体制内的,别的不说,医保报销还挺好。整个手术期间,老公贴身伺候,要啥给啥的那种。

贫贱夫妻不是不好,但是生活不可能一直一帆风顺,如果感情能扛得住这些考验那未必不可,可是好好想想,真的能吗?

这个世界唯一不会变的就是变化。吃不饱穿不暖,扣扣搜搜过日子的时候,好人尚且能偷盗,更别提夫妻了。





多年前大下岗风潮的时候。

很多双职工家庭瞬间没了生计。

有点力气的去干点力气活。

东北某钢厂老张,40多岁,一家人背井离乡到济南开路边摊。

卖面条,用手压面条机压出来,煮好。加一块把子肉,或者一个卤鸡翅,每碗两块钱。

男人压面和面 女人煮面。风雪无阻。

有次去吃的时候,同学在讨论量子力学,老张突然跟同学说,你这个理解不对,然后巴拉巴拉讲了十五分钟。大家听得一愣一愣的,说的特别透彻。

原来老张是985毕业的,在原厂子下岗前是技术科科长。问他为什么这么辛苦,他媳妇给打断了,在东北没活干,得赚钱养小孩和供弟妹读书。

后来老张跟我们说他这不算啥。

厂里双职工没出路的,男人拉着老婆去街上站街揽客的都有。

人总要吃口饭的。

老张还说了某地一家人的故事。

男人是厂办的文秘,身体文弱,下岗了找不到工作在家写稿子想赚稿费。屡投不中。

没饭吃,就偷了一袋子猪饲料回家吃,被警察查到了。警察也没有处罚,还给了200块钱。

但事情传开了,男人觉得没脸见人。

这200块一家三口吃了顿好的。

然后一起喝农药了。




写在最后

故事讲到这里,不知你是否和我一样,不觉已红了眼眶?

生活真的太难了,哪怕我们竭尽全力,依然过不好这一生。

你为了工作、梦想、生活、父母孩子忙碌;你焦虑、疲惫,但你依然拼命奔跑,不敢倒下,因为你不知道背后有谁可以撑你。

失望过,崩溃过,咬着牙想辞职过……

可为了梦想、为了家人、为了更好的自己,你咬牙告诉自己:对不起,我这一把要赢!

生活虽然没有胜利可言,可挺住就意味着一切,只要你挺住,你就能找到继续下去的希望和信念。

成年人的生活里从来没有容易二字,谁不是一边历经磨难,一边拼命努力。

委屈也好、困难也罢,大喊大叫的都是小孩子,成年人只是微笑说“没事”,然后继续热情地投入工作和生活。

生活不易,总要学会逗自己开心,该拼命的时候拼命,该享受的时候就享受。

无论多贫,多哀,都不要放弃。自己要拥有一份希望,也要让对方看到希望。没有希望,就没有了明天。没有了希望,人就会无所顾忌,就会滑向深渊。

愿你在每一个拼命努力的日子都能被温柔以待。

愿你认清生活的真相之后依然热爱它,依然对明天义无反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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