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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位具有影响力的外国诗人

保罗·策兰(德国)

SHIRENLEI 诗人类

策兰,一位深入语言和历史之晦暗的诗人,他充分践行了语言和命运之间的多重关系。策兰的普通形象是对二十世纪的历史苦难进行深刻质问的诗人。策兰的诗集被王家新(2002)、孟明(2010)先后翻译成汉语,但是除了历史苦难的见证者和质问者之外,更重要的,他是揭示出语言自身的神秘性的诗人,在这个意义上,王家新对晚年策兰的集中译介和阐释具有不可磨灭的作用。近些年,一个突入语言风暴中心的诗人形象逐渐呈现于汉语中,策兰对于汉语诗歌的影响变得更加重要。按照多多的断言,策兰的诗是一种“照亮”,它们到达了陌生处,一个不可言说的领域。

代表作:死亡赋格

清晨的黑色牛奶我们傍晚喝

我们正午喝早上喝我们在夜里喝

我们喝呀我们喝

我们在空中掘一个坟墓躺在那里不拥挤

住在那屋里的男人他玩着蛇他写

他写道当黄昏降临到德国你的金色头发呀玛格丽特

他写着步出门外而群星照耀着他

他打着呼哨唤出他的狼狗

他打着呼哨唤出他的犹太人在地上让他们掘个坟墓

他命令我们开始表演跳舞

清晨的黑色牛奶我们夜里喝

我们早上喝正午喝我们在傍晚喝

我们喝呀我们喝

住在那屋里的男人他玩着蛇他写

他写道当黄昏降临到德国你的金色发头发呀玛格丽特

你的灰色头发呀苏拉米斯我们在风中掘个坟墓躺在那里不拥挤

他叫道朝地里更深地挖呀你们这些人你们另一些唱呀表演呀

他抓起腰带上的枪他挥舞着它他的眼睛是蓝色的

更深地挖呀你们这些人用你们的铁锹你们

另一些继续给我跳舞

清晨的黑色牛奶我们夜里喝

我们正午喝早上喝我们在傍晚喝

我们喝呀我们喝你

住在那屋里的男人你的金色头发呀玛格丽特

你的灰色头发呀苏拉米斯他玩着蛇

他叫道把死亡演奏得更甜蜜些死亡是从德国来的大师

他叫道更低沉一些拉你们的琴然后你们就会化为烟雾升向空中

然后在云彩里你们就有一个坟墓躺在那里不拥挤

清晨的黑色牛奶我们在夜里喝

我们在正午喝死亡是从德国来的大师

我们在傍晚喝我们在早上喝我们喝你

死亡是一位从德国莱的大师他的眼睛是蓝色的

他用子弹射你他射得很准

住在那屋里的人你的金发头发呀玛格丽特

他派出他的狼狗扑向我们他赠给我们一个空中的坟墓

他玩着蛇做着美梦死亡是一位从德国来的大师

你的金色头发玛格丽特

你的灰色头发苏拉米斯

华莱士·史蒂文斯(美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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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莱士·史蒂文斯被公认为二十世纪最重要的美国诗人,与庞德-艾略特一系的现代主义诗人相比,他似乎更为关注想象力的转换和对现实的重建作用,而重新激活、丰富了浪漫主义传统。史蒂文斯的诗歌世界丰富而博大,玄妙而又具体精微。他吸收了哲学的深刻以增添了诗的层次性,又保持了自身张力和独属于诗的雄辩;他经常将日常场景抽象化、玄思化,却在其中安放了对现实世界积极而密切的关注。他诗中高度的修辞化特征,以及充斥着的元诗色彩,常令众多优秀的头脑折服。史蒂文斯诗作汉译结集始于《史蒂文斯诗集》(西蒙、水琴译,1989),新世纪以来则以《最高虚构笔记:史蒂文斯诗文集》(陈东飚、张枣译,2009)为主,对诸多青年诗人诗学面目的塑造起到了不可估量的影响。此外,陈东飚还译有《坛子轶事》(2015),收录了史蒂文斯的大部分诗作。诗人王敖亦有为数不少的史蒂文斯诗文译作,并对他有着极为深入的研究。

代表作:坛子轶闻

我把坛子置于田纳西州

它是圆的,立在小山顶。

它使得散乱的荒野

都以此小山为中心。

荒野全都向坛子涌来,

俯伏四周,不再荒野。

坛子圆圆的,在地上

巍然耸立,风采非凡。

它统领四面八方,

这灰色无花纹的坛子

它不孳生鸟雀或树丛,

与田纳西的一切都不同。

伊夫·博纳富瓦(法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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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夫·博纳富瓦是法国诗人中独树一帜的大家,继承波德莱尔以降的象征主义传统,又吸收了现代主义艺术的新鲜活力。早年诗风颇受超现实主义影响,优美而繁复,时见玄秘,通过语言的创造从日常经验上升到空灵无上的境界;中期以后趋向于明朗洁净,而创造力并无衰减,持续至今。博纳富瓦进入到汉语中来,应该是本世纪才有的事。诗人多多将博纳富瓦列为他最看重的五位外国诗人之一。诗人翻译家树才和郭宏安译的《博纳富瓦诗选》(2002)曾一纸风行,亦有《词语的诱惑与真实:伊夫·博纳富瓦诗选》(陈力川,2014)译本在香港行世。

代表作:蜜蜂,颜色

五点钟。

淡淡的倦意给窗玻璃镀上斑斑污迹。

白天在一川潺潺清水般的

暮色中怠尽。

仿佛灵魂单纯了

夕照更明,肃穆而宁静,

但一只蜜蜂碰在阴暗的腿上被撕碎了,

你昏然不如,原是在辛辣的死亡下啜饮。

(象征丰收的羊角,装着沉侵在

夕照中的红果子。这永恒的甜蜜,

杂沓的蜜蜂的嗡响

离草地是那样近那样热烈。)

切·米沃什(波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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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沃什一直试图为诗歌寻找历史的地基和现实的地基,这一视野来源于其东欧经验,更来源于对诗歌本身的洞察。他的写作与两种倾向进行着抗争,即极端的主观化和极端的形式主义,因此其诗歌持续不断地与现实、与历史进行着摩擦,从中迸溅出的语言力量溢出了诗歌的自律边界,从而进入了广阔的生活剧场。近年来,随着其晚年的诗歌被李以亮、周伟驰等人陆续译介进来,一个平静、开阔、圆熟、博大又充满反讽精神的晚年米沃什进一步影响了当代汉语诗歌。张曙光译的《米沃什诗选》出版于2002年,另外,他的《米沃什词典》(西川、北塔译,2004)、《诗的见证》(黄灿然译,2011)、《被禁锢的头脑》(乌兰、易丽君译,2013)等著作的译介也进一步丰富了汉语诗人辨认自身现实和诗学观念的路径。

代表作:礼物

如此幸福的一天

雾一早就散了,

我在花园里干活。

蜂鸟停在忍冬花上。

这世上没有一样东西我想占有。

我知道没有一个人值得我羡慕。

任何我曾遭受的不幸,我都已忘记。

想到故我今我同为一人并不使我难为情。

在我身上没有痛苦。

真起腰来,我望见蓝色的大海和帆影。

伊丽莎白·毕肖普(美国)

SHIRENLEI 诗人类

毕肖普的诗富有清晰扎实的细节和丰富奇妙的寓意,被认为是诗人和批评家眼中的典范。她的诗作并不繁复,反而意外地简洁利落,近乎于英国大诗人菲利普·拉金——用希尼的说法——在诗艺中证明了“少即是多”。她的诗涉及诸如现实、想象与回忆/梦幻等主题,而犹注重对世界的细致观察和聆听。在毕肖普眼中,这个被观察和聆听的现实世界却并非如其所呈现,而是有着丰富的戏剧性。普拉斯的书写将她对这种戏剧性的看法加入到其中,而又时常显露出她独特的机趣。新世纪以来,这位美国女诗人持续深入地影响了一大批汉语写作的女性作者。她作品的译本,陆续以来则有丁丽英译《伊丽莎白·毕肖普诗选》(2002)和包慧怡译《唯有孤独恒常如新 : 伊丽莎白·毕肖普诗选》(2015)等,部分英美诗的合集译本中也有她诗作的零星翻译。

代表作:鱼

我钓到一条极大的鱼

将它系在船边

一半露在水上,我的钩

钩住它的嘴角

它没有挣扎

它一点也没有挣扎

它沉甸甸地挂着

受伤而令人尊敬

顶丑的,这里,那里

它的棕色皮肤一条条的挂着

好象旧的裱墙花纸

它的色调是深褐色

正象裱墙纸

有花纹,形状象盛开的月季

年日长了,染污了,模糊了。

它身上粘满藤壶

小小的石灰玫瑰

又沾染上

小的白海虱

它的身子下面

飘浮着两三根绿色水草

它的腮在可怕的氧气中呼吸着

受惊的腮

新鲜、薄脆、带血

那么容易受伤

我想到那粗纹的白肉

象羽毛样紧挤着

那些大小骨刺

他的油光的肠子

上面强烈的红色与黑色

粉红漂浮的膀胱

象一朵牡丹

我盯住它的眼睛,往里瞧

它的眼睛远比我的大

但浅些,泛黄

长锈的锡箔

紧贴成虹孔

这双眼睛透过

划有伤痕的老旧磨光玻璃

往外看,微微移动

但不回答我的注视

却更象将物体朝光亮微斜

我敬重他那阴沉的面容

和他的下颌骨的结构

这是我看到

从它的下唇,

——如果算得上是“唇”——那阴森、潮湿、武器般的下唇

挂着五条钓鱼线

不如说四条线和一个带钩头的金属线转钩还在上面,

五个钩子紧紧埋在它的嘴里

一条绿线,带着他挣脱时的断头

两根粗线

一根细的黑线,因他的挣脱

用力拉断而卷曲

这些象勋章和飘带

撕裂、飘动

一个长着五根长须

有智慧的胡子

从它痛苦的下颏垂下。

我瞧着,瞧着,

胜利充满了这租来的小船

在船底漏了油的水面

油花撒开一个彩虹

围抱了长锈的机器

桔红色长锈的戽斗

太阳晒裂了的坐板,

桨圈挂在链子上

还有船舷

一直到一切

都变成

彩虹、彩虹、彩虹!

我把鱼放走了。

约瑟夫·布罗茨基(俄罗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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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罗茨基是一个高度紧张的写作者,他一直对抗着周身的现实,不向任何庞然大物妥协,这使其诗歌获得了一种雄辩的声音,不过,他又竭力制造着语言内部的紧张,让语言与现实在摩擦中形成呼应。作为对历史发出声音的人,他的诗一直站在心灵的制高点而批判着历史,他从不周旋于个人的晦暗内在,而在广阔的现实和历史中开辟诗歌的空间。布罗茨基的诗集《从彼得堡到斯德哥尔摩》出版于1990年,随后,随笔集《文明的孩子》(刘文飞译,1999)、《布罗茨基诗四十一首》(黄灿然译,2009)等著作在新世纪又继续影响了诸多诗人。他的两部随笔集《小于一》(黄灿然译,2014)和《悲伤与理智》(刘文飞译,2015)的陆续译介出版,又让他作为诗学批评家而大放异彩。

代表作:哀歌

无论是你勇敢地将我从太平洋钓出

还是我在大西洋边把你的壳撬开

现在已不重要。另一种海洋

如今侵蚀了看上去坚如岩石的东西

而且可以想像也在慢慢

潜入你的发式——既是冲刷

也是征服。而由于你的后裔

如今在这块大陆各地带来新的心碎和苦恼,

所以诚如诗人所言,你远在人类中,

而这,我希望,就是我们还有的共同点。

不过,他们只是半个你。在一个法庭上

你迷人美貌的遗产并没有

判给任何人,包括你自己,

而我曾以为它是不朽的。因为,尽管诸神或基因

慷慨地借出他们的物业——譬如,以供在这些区域

作一次试验——但最终他们是自私的;

无论如何,他们比你更虚荣,

因为他们永生。这跟在北方某地一个

被大雪封住的村子里租下的另一个寓所

相去很远,在那里你此时此刻

也许正端详着你那面轻薄的镜子,

它映给你的肯定不如我这同样浅显的

回忆,尽管对你来说这实际上没有差别。

注:诗人指济慈。

谢默斯·希尼(爱尔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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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尔兰诗人希尼,以饱含抒情美感与道德深度的作品,赞扬了日常生活的奇迹和依然存在的过去,并使得当下与童年都有着令人倾心的具体的丰盈。他倾倒于语言的“电光石火”,倾向于用“富于音乐性的韵律形式”来写作,但它们并不高深玄远,反而平易近人。希尼这十数年来对中国诗人的影响,可能还有他的优秀文论的参与,因为世纪初出版的吴德安、胡续冬、姜涛、冷霜等参与翻译的《希尼诗文集》(2001)中就收录了大量的文论。希尼的诗经由袁可嘉、黄灿然、陈黎等诗人翻译家的大量翻译之后,在诗歌界内部,同样获得了巨大、持续而深入的影响力。

代表作:远方

当我回答说我来自"远方"

关卡那个警察厉声说:"哪个远方?"

他还没完全听清楚我说些什么就以为

那是这个国家北部某地的名字。

而现在它——既是我居住过又是我

离开了的地方——仍然有很长距离要走

像花了很多光年从远方而来

又要花很多光年才抵达的星光。

托马斯·特朗斯特罗姆(瑞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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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朗斯特罗姆一直以清晰的方法描述其感受到的神秘的现实世界。他的诗在清晰之中抵达了某种高度,这一高度如果不是对混乱的形式主义的反叛,至少也是一次无与伦比的超越,同时,他的诗又保持着某种不可简约的神秘性。他的诗提示着各种临界的时刻:清晰与神秘、梦与清醒、沉重与轻盈。这一切都源于他坚定地搜寻着隐喻的神秘力量,或者说,他一直在倾听隐喻的巨大呼吸,从而试图对我们平庸的生活做出回答和提升。李笠翻译的《特朗斯特罗姆诗全集》出版于2001年,特氏于2011年获得诺贝尔文学奖后,他无疑又以更为耀眼的方式进入了汉语诗歌的视野。

代表作:果戈理

外套破旧得像狼群。

面孔像大理石片。

坐在书信的树林里,那树林

因轻蔑和错误沙沙响,

心飘动像一张纸穿过冷漠的走廊。

此刻,落日像狐狸潜入这国度

转瞬间点燃青草。

空中充满犄角和蹄子,下面

那马车像影子滑过我父亲

亮着灯的院子。

彼得堡和毁灭在同一纬度

你看见倾斜的塔中的美人了吗

在冰封的居民区像海蜇漂浮

那披斗篷的穷汉。

这里,那守斋人曾被欢笑的牲口包围,

而它们早就去往树线以上的远方。

人类摇晃的桌子。

看外边,黑暗怎样焊住灵魂的银河。

快乘上你的火焰马车离开这国度!

塞尔维亚·普拉斯 (美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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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自白派诗人的典型人物,普拉斯在近年来的热度令人惊讶。自白派凡事皆可对人言,个人的现实生活细节和隐秘的内心世界,经由艺术化的自白,而拥有洞穿现实的力量。普拉斯善于选择精确而出人不意的语言,构制清新别致而主动的意象;善于用精神直觉来直抵作品深处,在写作中挖掘丰富的自我和情感因素,用生命力投入创作,甚至内心出现幻象。她的人生传奇和作品互相说明:疯狂,迷幻,极度的忧郁,痛苦,不能控制的激情,自我专注,狂躁,不一而足。新世纪以来,普拉斯的主要译本扎堆,计有:冯冬译《未来是一只灰色海鸥:西尔维娅·普拉斯诗全集》(2013)、陆钰明译《普拉斯诗选》(2014)、包慧怡译《爱丽尔》(2015)和陈黎、张芬龄合译的《精灵》(2015),以及即将出版的范静哗译注本。

代表作:十月的罂粟花

今晨的云霞也做不出这么漂亮的裙子,

救护车里的女人也没有

她红色的心穿过大褂,怪怕人地开花——

一件礼物,爱情的礼物 完全是不请自来,

来自

苍白的,火苗闪闪地

点着了一氧化碳的天空,来自

礼帽下呆滞的眼睛。

哦上帝,我是什么人

能使这些迟来的嘴张口大喊,

在凝霜的森林,在矢车菊的清晨?

维斯瓦娃·辛波丝卡(波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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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波丝卡的诗都是对日常境遇、个体存在状况的沉思、质询、反讽或同情。她相信世界的真相不在远方,就在每个人身上和他周围的环境中。她崇尚微小的事物、具体的困惑、个体的境遇。辛波丝卡把诗歌当做生命的回答,当做一种生活方式,一种思想和责任的语言工作的方式。她在柔弱的细节中发现奇迹,坚持不懈地领悟生活和人性中最深刻的秘密、困境和希望。值得一提的是,辛波丝卡早在1996年便获得诺贝尔文学奖,十多年后,她的诗集《万物静默如迷》(陈黎译,2012)及其续集《我曾这样寂寞生活》(胡桑译,2014)才在中国大陆意外畅销,这一事件极大地推动了诗歌的出版热潮。

代表作:一见钟情

有一种爱叫做一见钟情,

突如其来,清醒而笃定;

另有一种迟缓的爱,或许更美:暗暗的渴慕,

淡淡的纠葛,若即若离,朦胧不明。

既然素不相识,他们便各自认定

自己的轨道从未经过对方的小站;

而街角、走廊和楼梯早已见惯

他们擦肩而过的一百万个瞬间。

我很想提醒他们回忆

在经过某个旋转门的片刻,他们曾经脸对着脸,仅隔着一面玻璃,

还有某个拨错的电话,人群中的某一声“抱歉”......

只是,他们不可能还记得起。

若他们终于知道

缘分竟然捉弄了自己这么多年,

他们该有多么讶异。

缘分是个顽童。在成长为矢志不渝的宿命之前,

它忽而把他们拉近,忽而把他们推远,

它憋着笑,为他们设下路障,

自己却闪到一边。

但总有些极细小的征兆,

只是他们尚读不出其中的隐喻:某一天

一片落叶,从他的肩飘上了她的肩,

也许就在上个周二,也许早在三年之前;

或是无意中拾到了某件旧物——遗失了太久,

消失于童年灌木丛中的那只皮球。

或是他转过她转过的门把,按过她按过的门铃,

或是他的刚刚通过安检的皮箱正紧紧挨着她的,

或是相同的夜晚里相同的梦

冲淡了,被相同的黎明。

毕竟,每一个开篇

都只是前后文当中的一环;

那写满故事的书本,

其实早已读过了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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